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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山大女生

作者:政治系2000级 张树静   发表日期:2015.1.15

  最近因为看了孔庆东的北大往事,也陡然想起我们上学时的故事,其实当时的喜怒哀乐也老在梦里浮现,只是总也腾不出时间细细抒写。缕缕思绪,很多有趣熟悉的面孔不免又跃然纸上。先从我们的校园说起吧,山西大学,在全国来说属于二三线的校园了吧,当时很多同学也都是因为高考不得志才来到这所中原省会高校的,但是就山西而言,其地位还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当时的山大女生,流传民谣可见一斑,“山大的女生理工的汉,财大的楼房财专的饭”,几个高校的特点可谓点的一针见血。山大因为是综合院校,集合了中文、艺术、体育、影视文学这样的专业,因而在校园里也总是能见到画上一般的气质美女,这也是外校男生来到山大的最突出感受,到了餐厅饭都顾不上吃,因为秀色可餐啊。我们政治系可能是因为传统的缘故,总被男生笑话为没有美女的院系,男生们也甚是觉得遗憾,好像自己院系没有惊鸿一瞥的女生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其实我们女生背后也很不服,没有美女?难道有帅哥吗?当时这也常是我们晚上卧谈会时的话题。记得当时的政治系的男生大都属于那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感觉,大有要改造世界、震惊世界的架势,今天,我们毕业已多年,不知道有多少同学真正在改造世界、震惊世界。

  言归正传,话题又回到女生,大学时是以宿舍为单位的,所以一个宿舍的人现在想起来就像是一家人,2000级的我们当时一开学被分到了校园最北边的研一楼,那里被渊智园隔离出来好似一世外桃源,人烟稀少,风景怡人。一个宿舍六个人,当时我们两个太原的,两个长治的,两个临汾的,呈三国鼎立之势。睡在我上铺的是其中一个太原的美眉,人称“树懒”,大学四年没见她发过一次脾气,说过一句粗话,永远娇声娇气,温柔可人,因为是独生女的缘故吧,父母对她特别溺爱,刚上学时常来宿舍探望送吃送喝,而我们这些旁观者也因此能隔三差五如狼似虎的蹭吃蹭喝,“树懒”是个慢性子,什么事都来的比较慢,尤其是上床时的动作,由下铺翻上铺别人一个箭步就上去了,而她的动作就像是电视里的慢镜头,可以分解为若干个动作,人长的又可爱至极,浓眉大眼的一脸婴儿表情,遇到问题就喜欢摇脑袋,尤其遇到上课老师提问问题时脑袋摇的极为有频率有节奏,当时我和宿舍另外一女生常悄悄捂脸窃笑,不知道树懒现在做了大学老师脑袋还摇吗?树懒还有一特点就是记忆力超好,我们大学时的马列思政这样的枯燥理论课,每逢考试她都能记得一字不差,也因此每次能得高分拿奖学金,这点是我们其他人所不能望其项背的。拿了奖学金,树懒也很大方,给宿舍人请客买东西,从来不计较什么得失,为人又很低调,也从来不爱炫耀什么,这一点我也经常在工作后告诫自己,不张扬,其实是会很受欢迎的。
  睡在我们俩对面的俩个女生是临汾的,先从下铺讲起吧,绝对的外柔内刚型的女生,人长的娇小玲珑,大眼睛,翘鼻头,扎着自来卷的马尾,我觉得她的骨子里永远都有那种对外界对命运的不屈性格,倔强而聪颖,高数我们那时都抄她的,我们到老也搞不懂的微积分在她那一点就透,心灵手巧,打开她的柜子从来都是一丝不苟,整整齐齐,她永远都按着自己的步伐在生活,不越雷池一步,几点吃饭几点睡觉似乎永远都有自己的时刻表,她震惊我们的还远不是这些,是到大四时考研的经历,当时决定考研的同学大都已经定了学校和专业专心复习起来了,只有她,迟迟也定不下来,当她决定了要考中科院的西哲时我记得已经很迟很迟了,很多人还对她报的专业持怀疑态度,但是人家就是这么猛,短短三五个月时间就把西方哲学搞的熟捻于心了,当然,这其中她也付出了很多,那段时间犹如梦魇的她,每天起早贪黑,宿舍什么时候熄灯她什么时候回来,确实是吃到了苦中苦,毕业后我去北京到中科院的宿舍与她借宿过几宿,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猛,在那里也很得导师赏识,后来又考取了人大的博士,现在联系少了,但也希望她能过的好吧。
  睡在人大博士上铺的是另一猛女,人称阿扁,大学报到时她姗姗来迟,也长的比较娇小,一双会笑的眼睛,即使她不笑时你也感觉她在笑。可能是头发少的缘故,她特能洗头发,又爱没完没了的照镜子,因此经常上课迟到(都是照镜子闹的)。前边之所以说她猛女是因为此女生力气比较大,当时我们宿舍常储存有一水桶的水,别人踉踉跄跄提的一桶水在她手里轻轻松松就可以搞定,还擅长钉门钉鞋之类技术活,为防止老鼠进来,宿舍门下边的铁皮只有她有力气钉进去,还有宿舍谁的鞋坏了需要钉补她都可以一试身手且免费服务。阿扁也是个特别聪明的女孩,英语基础比较好,而且善模仿爱讲笑话,尤善讲黄色笑话,每天一熄灯卧谈会的笑话经常把我们乐的前仰后翻花枝乱颤,笑的隔壁法学院的女生实在受不了了就过来敲门,要求我们声音小点,大家忙做不好意思状,然后第二天晚上继续大闹天宫。经典的笑话什么“老头劈叉、老头跳火坑”之类到现在我还经常跟人津津乐道。后来因为我们之间发生了点误会,关系一直有些微妙,再后来大三重分了宿舍后就更不来往了,其实我一直都想对她说声对不起的,但是不知道那时的年少轻狂为什么那么倔强,那句道歉的话始终都没有说出口,直到今天。
  和她俩顶头而卧的下铺是玲姐,我们宿舍绝对的老大,不是因为年龄,而是做派。很冷峻,我们讲笑话、开玩笑,姐姐通常都是一副冷眼旁观状,不发表意见也不搭理我们,晚上我们正闹到酣畅处,其经常会怒吼一声“别缩(说)了、都碎(睡)吧”,其他众女被吓的一愣,然后以更大的分贝如山洪海啸般大笑,因为这是她的特殊长普,卷舌不卷舌分不清。别看玲姐表面上严肃,其实内心还是很温婉的,宿舍有什么集体活动从来不落单也不反对,很合拍的,经常骂我们也没人怕她,更不会去计较什么。大学时因为学校晚饭开的比较早,到了晚上熄灯时经常是饥肠辘辘,可又满宿舍找不出什么可吃的,这时姐就会从柜子深处捞出她的杀手锏,毕业后我再没见过的“甲一麦”,那种流行在乡村小卖部的一种三流方便面,平时恐怕我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在那个时候真是觉得万分的好吃,嚼在嘴里既脆又香,一包三口两口就被我们哄抢完了,再要一包,姐就开骂了,“没有了!想吃明天自己去买!你们都吃完了我吃什么!”然后继续艰难的抽出一包来。 今天,尝遍天下美食的我们不知道还有几人还能回味起那当时的甲一麦味道,也是那个纯真年代的味道吧。
  最能和姐要方便面吃的就是这位睡在她上铺的一个外系的女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插到了我们宿舍,一位皮肤白皙长发披肩的“外表看上去很文静”的女生。此女是山大子弟,家就住在我们宿舍背后,但也经常混迹于宿舍而不愿意回家,崇尚名牌,喜欢韩剧,还经常搞个假双眼皮什么的,小资情结严重,但是她最让我佩服的是她永远都精力旺盛,喜好折腾,热爱学习。没事就喜欢泡图书馆,心有远大抱负,最终也付诸了实践。因为从小混在山大,哪有什么好吃的小吃她经常带我们去,还有一次迎着北风在那种搭着篷布的小摊带我们集体去吃米线,那种味道确实让人难以忘怀。后来她去了大连念研究生,我们在那还见过面,感觉成熟了不少,饱受爱情的滋润的她变的越发有女人味了,依然是请我吃米线,依然是难以忘怀的味道。
  这就是我们宿舍的女生,在这需要特殊提到的还有一位编外人员,住在我们对门宿舍,但也常来厮混打牌,并且是主力队员,当时打牌打的经常是天昏地暗,熄灯了还要点上蜡烛挑灯夜战。可能是因为我俩的名字里都有一个“静”字,又都家住晋东南,总之对她总是感觉很亲近。她们家乡那个地方是山西的煤乡,比较富裕,所以静在当时我们那个时候还是比较潮的,我们都在用201卡打电话的时候她就早早购置手机了,包括随声听什么的也都是一线品牌,等到我们大三大四为找工作开始陆续买第一部手机时人家已经更新换代了当时比较昂贵的彩屏,并且买了当时学生少有的笔记本,反正她总走在你前面,绝对的潮人。静最让我难忘的还有她的出了名的“晕”,经常恍恍惚惚,丢东拉西,最能丢的是水杯,去图书馆就丢在图书馆,去教室就丢在教室,去食堂就丢在食堂,反正她的水杯是常丢常换。酷爱吃香蕉和猪肝,还很注重头发的保养,夏天从不穿裙子,不知道现在减肥减的怎么样了。
毕业后因为怀念山大怀念校友,还故地重游过几次,因为那里曾经倾注了我们太多的感动故事,遥远的青春其实从未遥远,只是心在现实的触碰中变的有些麻木冷酷了,在匆匆赶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想起来一句话,走的太快,灵魂就会落在后面,走的太远,就会忘记当初为什么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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