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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好——回忆大学时的几位老师

作者:张占鹰   发表日期:2009.6.16
 
靳极苍:怒发冲冠,栏杆拍遍
  我们上大学时,山西大学被尊称为先生的有历史系的郝树侯,罗元贞,中文系的姚奠中,靳极苍等。先生就是先生,  靳 先生的仪表风范,我一直认为是教授的楷模。在讲台上,  靳 先生身着毛料中山装,再热的天气风纪扣也永远扣着。他板书工整,口齿清楚,上下课按时按点。  靳 先生给我们讲选修课“古典诗词欣赏”,他的课教室总是爆满,连走道和窗户都挤满了人。数学系、物理系等理科学生也都愿意听他讲课。  靳 先生讲课,知识渊博,古今中外,融会贯通,感情充沛,声情并茂。讲诗经的四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以讲几个小时。尤其是讲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讲一个小时,“栏杆拍遍”又是一小时。可能是他认真到极致的性格,汪洋到子嗣的才情,标准到楷模的做人,伤害到一些人的自尊,据说他在历次政治运动中都受到冲击。即使在我们上大学的时代,他的课也受到一些非议,以至于以影响正常教学秩序为由而受到限制。

姚青苗:一种另类的互
  可以称为先生的老师还有姚青苗。  姚 先生教外国文学,是我们临猗老乡,满口晋南话,满头白发,带深度近视眼睛。他身躯高大,随驼着背但绝不低头。  姚 先生的形态像个外国人,像外国一个著名的人物雕像,也像前苏联一位领导人的漫画像。  姚 先生讲课非常容易陶醉其中,尤其是讲俄国文学,嬉笑怒骂,表情丰富,一会声大如雷,一会慢声细气,声大到震耳,声细到无音。听他讲课,就像过去在农村看戏,观众听不清唱词,为演员的忙乎而憨笑:演员以为观众看得动情,所以演唱的更为卖力。如此这般形成一种另类的互动。后来才知道,  姚 先生耳背,自己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所以也就很难控制声音的大小。多少年后,  姚 先生去世,我参加了他的告别仪式,看了他的生平介绍,原来  姚 先生做教授前曾是左翼作家,还是一名革命青年,坐过国民党的监狱,生前享受厅级干部待遇。真是大智若愚。
董冰竹:以眉户调吟唐诗

  董老师也是我们临猗老乡,代唐宋文学课,他长得瘦瘦小小,讲课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不咸不淡。讲到唐宋诗词,他反复强调:唐宋诗词不能读,一定要吟,只有吟唱才能品出诗词味道。说完,他摇头晃脑地领着同学们吟唱。同学们相互偷笑,对这种南腔北调的吟唱莫名其妙,唱着唱着,我没有品出唐诗的味道,倒是感觉出他唱的腔调,就是晋南和陕西关中一代流行的眉户调。心想,敢情李白杜甫等诗人就是哼着眉户调写诗的。多年以后,求教一位长者,他说,唐时都城在长安,  董 老师唱的也许正是古韵。

程继田:美学课的尴尬

  代美学课的老师教程继田。他是浙江或者福建人,说一口非常地道的家乡话。  程 老师很敬业,讲课很认真,可惜的是他的家乡话没有几个同学听得懂。他在讲台上满头大汗,声嘶力竭的讲课,但几乎没有人做笔记。  程 老师很生气,责问同学们为什么不记笔记,同学们如实回答:听不懂。大概  程 老师以为美学很深奥,同学们听不懂,就着急地、更加卖力的、深入浅出的去讲。同学们怕老师不高兴,也纷纷作笔记状。结果期末考试,美学课几乎没有几个同学及格,闹得  程 老师很没面子。  程 老师要求学生补考,学生集体抵制。最后不知是学校还是系里的学校还是系里的决定,美学课集体补考,不再补考。

顾植:固执的粉笔末

  给我们代先秦文学的一位老师名叫顾值。第一次上课,他作自我介绍,我还纳闷:固执,怎么叫这一个名字?  顾 老师很有学问,但是谦恭,见了学生总是满脸笑容,好像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课本身内容很枯燥,而他似乎更擅长研究。同学们很认真的听了,但是印象却不深。印象深的是,他每次讲完课,他的头上,脸上,衣服上,总是很固执地沾满粉笔末。头上沾上粉笔末不要紧,  顾 老师刚好头发花白;脸上沾满粉笔就有点滑稽。身上粉笔末上  顾 老师拍手时沾上的。我们几个同学曾经议论过,  顾 老师身上有粉笔末,可能他讲课板书比较多,擦黑板比较勤,动作比较大的缘故。  顾 老师讲课真认真!

美女老师:黑白闪烁间的妩媚

  大一时,一位年轻漂亮女老师给我们代过一段英语课。由于代课时间短,价值时间久远,我已记不得老师的芳名。但是,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给我这个小眼睛学生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位老师当时可  能是当 老师不久,她每讲一句话,大大眼睛就向上转一下,眼睛的黑瞳白仁闪烁之间,平生出几分含羞的美丽。那时候我们正青春,但是受时代的限制,想看好看一些的女同学不敢正眼去看,而美女老师就大胆放肆的去看,因为她站在讲台上,即使看得再专注,我们也会找到听课认真的托词。可惜的是,这位美女老师给我们代课不长时间,肚子就渐渐地大了,怀孕了。后来就不代了,大概是生小孩了。从此在没有见过。

郭留柱:德国鬼子

  郭留柱 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没有给我们代过课。至今一想起他,脑子里面就出现德国鬼子的形象。这个形容不是说  郭 老师法西斯,而是说他由德国人的特点:认真、规矩和执着。  郭 老师很有军人风范,走路器宇轩昂,步履规整;说话有板有眼,中规中矩。虽然说话家乡味浓重,但是每句话都像是毛主席语录,全是名言警句。记得  郭 老师给我们的毕业纪念册扉页写了很长一段留言,开头一句话就是:张占鹰同学,人是可以改变的!前些年  郭 老师到运城出差,我们几个同学请他吃饭我们恭敬  郭 老师喝酒,他也不怎么会拒绝结果把  郭 老师给喝多了。他和我们有说有笑,甚至胡说八道。哦,我这才知道  郭 老师原来也是性情中人,德国鬼子其实也非常可爱。
 
三任校长:不同的结局

  我们刚上大学时的校长叫焦国鼐。据说他当时是副省长兼山西大学的校长,那么大的官,我们自然没有见过面,只是偶尔看见一辆高级小轿车进出学校。有同学消息灵通,说那是嚣张的小车。焦校长退休后,来了叫甄华的老头当校长。据说他以前是兰州大学的校长,在反右或者是“文革”中被错误处理,坐了多年冷板凳,平反后来到山西大学。他一来学校就在大操场和全校同学们见面,并作了激情洋溢的演讲。当时讲了很长时间,但是只记得他激动地说:我要死在山西大学,把自己的余生献给山大。当时听得我们很激动,而且,学校在管理和教学上也有一些新动向。但是不到一年,校长又换了:甄华悄悄的消失,陈舜礼悄悄地上任。有一天,同学指着一位衣着朴素的,步履缓慢,正夹着书准备给经济系上课的老者告诉我,他就是新任校长陈舜礼。我一看愣住了,这不是做图书馆的长的那个老头吗,怎么能当校长?后来才知道,陈校长原来是英国剑桥大学毕业,是我们国家不多的几个资深经济学家之一。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们的大学毕业证,盖得正是陈舜礼的名章。后来,从电视上经常看到他。他是一个明主党派的主委,后来到了北京,成了这个各民主党派的全国的领导。            
  (作者简介:张占鹰,中文系79级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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